话一出,老太君和裴阑俱是一怔。
眼下云洛回京,忠勇侯府的兵马都归了云洛掌管,而云浠目下被禁足在府,她如何动兵?
更何况,只要陵王兵败,无论程昶程旭谁人做皇帝,忠勇侯府都不当受波及,既如此,她何必着急忙慌地搅到里头来,握着兵马先静观其变不好?
“你明日要直接动兵?”
“裴将军很奇怪吗?”云浠问。
她这些年自困境里走过来,隐忍惯了,但她行事最有方圆,通敌叛国这样的大是大非搁在她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陵王串通达满二皇子,至我父亲与塞北万千将士不能瞑目,我既知道这个真相,本来就要血仇血报。而今他要谋反,我自然当做好起兵拦阻的准备。”
“但是你尚有禁令在身,擅自动兵实在冒险,还是当先与云洛商量。”
毕竟这样的乱局之下,只要随意扣上一个罪名,往往救人者就成了杀人者。
但云浠不会与云洛商量。
因为她动兵的目的,不单单为了复仇。
若只是复仇,等到陵王竖起“清君侧”旗帜的一刻,再带人勤王不是更妥当?
可是,三公子呢?
他说过不想让她沾上这些,不希望她像他一样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