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大将军直取问贤台?”一名阵前逻卒前来向陵王禀道。
陵王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问:“裴阑可有命人带话?”
早上兵中传来消息,说西山营似乎有异动,他让裴阑遣人去查了,目下裴铭驻守金陵,裴阑带兵埋伏在离金陵最近的明隐寺南侧,父子二人互通消息却也方便。
“裴将军说,皇城司的卫大人似乎料到今日明隐寺有兵变,早上前往西山营调兵,眼下正往平南山赶来,不过皇城司的兵马眼下似乎被适才的火|药阻绝在半路,一时半会儿驰援不及。”
陵王颔首:“你方才说,父皇与明婴留在问贤台主持大局?”
“是。”
陵王沉吟半晌:“你去告诉怀集,先不急着分兵。”
他这个父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陵王最清楚不过。
今日辅国将军之所以起兵,都是这个老狐狸授意。
老狐狸既想借兵变之由诛杀程昶,眼下就算生了些许变数,他绝不会轻易改了初衷。
想必他与程昶一同留在问贤台,为的并不是主持大局,不过是寻个理由支走宗室们,然后派人把他的亲侄子斩于乱军之中罢了。
昭元帝万事运筹帷幄,如今问贤台已是险境,他敢滞留此处,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