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搓搓冰凉的手指,林絮将窗缝关上。
这一晚她一直将刀放在枕头下,枕着刀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清早没有再下雨,阳光跟白云缠缠绵绵躲躲藏藏,一会出现一会消失。
没了匕首之后,她将菜刀插在腰间随身携带,多多少少也有些心理安慰。
院子里的积水早已消退,昨天被压到的青菜大都已经蔫掉,还有不少根茎翻起,没有再生长的可能。
林絮心痛地把这些菜都拔了下来,挑挑拣拣地将还能吃的部分放进篮子里。
挎着篮子起身准备回屋的时候,她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吸吸鼻子使劲嗅了嗅。
不知道为什么,有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早上刚进院子就闻到了,她还以为是雨后泥土的腥味。
顺着味道,她一直走到了坡道边,下方的血腥味更重。
昨天不知道被圆球滚了多久,坡道边变得平坦湿滑,完全无法下脚。林絮特地从院外另一侧的缓坡下到河边。
只见坡道正下方河流中的那块白色巨石,此时竟变成了一片血红。河水每冲刷一次石头,就有丝丝血液顺着朝下游流去。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林絮呆愣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