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分地做出个介乎“委屈”与“不满”之间的表情,咬着下唇含糊道:“可大师姐也不喜欢我,其他师兄师姐们不愿得罪她,向来不肯与我为伍的。除了郁师兄,我还能找谁切磋呢?”
十二楼名满天下不假,但地处偏僻的宁州,西秀山一年有十个月都在飘雪,环境可谓非常恶劣。对其他千辛万苦慕名来此拜师的人来说,闻笛没有经历过跋涉沙漠与雪路的艰苦,不过是个掌门游历中原一时兴起捡回来的“玩意儿”。纵然这“玩意儿”没脾气似的为掌门鞍前马后好几年,终于得到了习武的机会,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了,但骨子里也低人一等,至于被掌门放在身边教习,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此的出身,如此的经历,怎么能让其他人心悦诚服地接受他呢?
闻笛能想到的,左念自然能想到。他的眉峰微微蹙起,那副和蔼的样子几乎成了个虚假的面具,而下一刻,他又恢复了慈祥的笑脸,温声道:“不必担心,为师欣赏你,与其他无关,是因为你的确为可塑之才。”
闻笛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好似不太满意这种大人哄小孩的敷衍。
左念见他深情,笑意顿深,又道:“为师见你前几日从藏出来了,神态躲躲闪闪的,是从里面偷拿了书怕被发现么?不是令行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