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盛沐下意识抓紧了裙沿。
男人恶心的笑声传来：“怎么样，他床上功夫让你满意吗？”
盛沐咬着唇看向黎诺。
她想看那人是什么表情。
毁了她妈妈，和她的家的女人。
此时会是什么表情。
然后盛沐望见黎诺微弯起的嘴角。
一如既往的淡笑。
“我继续带你看看别的地方吧，别待在这里了。”黎诺侧头对男人说道。
缓慢的语速。
仿佛她真是这样温润柔和的女人。
于是他们离开了。
盛沐垂眸，没看向黎明，只冷冷问了一句：“你故意的？”
故意将她拉进来。
故意让她看见这些。
故意让她——有想落泪的冲动。
黎明平静的一声“嗯”，让她嗤笑出声。
然后他倾身抱了上来。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
——“我想让你可怜我。”
毫无波澜的语气。
在阑珊灯光中，盛沐闭上双眼。
这个家，已无法挽救。
盛沐看向黎明的同时一把抓过他的衣领。
既然不能做任何改变，那就无妨让它更加崩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