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地回望我:“希希这是你画的?”
众人脸色各异,震惊质疑一股脑铺陈开,难道是我画得太差,没有达到周一口中的“不错”?我局促地面对周一,一时没有回答。
短发小晴起身走来,手指抚上油画,色块从她指尖流泻,画中人是她,却又不是她。
人像已经不是目的,蓝绿黑相间,是色彩的碰撞,意向的具化,画纸一角还有几滴甩上去的颜料,随性极了。
有人低呼:“梵高。”
此言一出,包间里整个静下来,我想,原来,那位失去耳朵的画家叫梵高,我很喜欢他。
周一回神,眼睛尤自瞪得大大:“这不是你之前拍给我看的那张。”
我答:“之前那张不太满意。”
他又倒吸一口气。
寂静中,有人定论:“天才,周一,你这位妹妹是天才。”
听到久违的二字,我心头没有一丝波澜,阿姨曾经说过我是天才,我那时想如果“天才”二字值得一盒鸡蛋,那我就是天才,可是显然,特殊不会为你换来什么,反而会让你被旁人觊觎。
于我,于周朗。
我想我做错了,我只能撒谎,红透一张脸,抱歉地看着周一:“堂哥,对不起,这张是我求着大哥替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