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课,都忍不住望一眼一栏之隔的临校操场。
这顺利成为了与她有关的第二个习惯。
直到毕业的前一天,他们仍旧像两个在路口偶遇的陌生人。恰好有飞机划过上空时,两人同时抬头去看,白色的尾迹缓慢延伸,时间接近停滞。
他低下头,正迎上对面两道灼热的视线和染着红晕的脸。
蝉鸣猛然聒噪。
他刚要开口,对面的人竟然逃命似的飞蹬着单车溜掉了。留他自己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卧槽”。
这一天,梦里面到处都是梅子树,枝丫繁乱戳人。为什么是梅子树,大概是因为今天她含着一腮的梅核,像个藏坚果的仓鼠一样。
烦人。
梦都不让人清净。
翌日,冗长的毕业典礼结束时,他已经郁闷到极点,匆匆甩开围绕身边的同学就要去隔壁找人,没想到合照的人群甫一分散,一个衣着迥异的娇小身影猛地撞进眼帘,她茫然的眼神一寻到他立刻坚定半分。莽然走近,她捧着一封信直戳到他胸前。
“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略微颤抖,但讲得洪亮如连珠炮一般。字字在他胸口留下重击。
起哄尖叫和此起彼伏的附和压着话尾,瞬间填满会场上空。她抿嘴露出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