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停下了脚步。她望着面前的人,记忆里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心里头亲近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即走到他身边,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蹭一蹭。
理智告诉她不能轻信任何人,直觉却完全不同意,斩钉截铁地说“师哥来了”。
她遵循了自己的心意,微微笑说:“师哥。”
一出口,喉头蓦然酸涩,眼眶发热,泪珠不受抑制地往下掉,怎么也忍不住,用手指去揩,没多久手心就一片湿热。
真是莫名其妙,哪有那么多眼泪,哪能不分轻重缓急就哭出来,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但天不遂人愿,越想止住,泪流得越厉害。
云潋看她哭,想一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平安就好。”
殷渺渺闭了闭眼睛,睫毛上沾染的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滚落:“对不起。”
云潋不解其意。
她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潋怔住:“啊?”
*
议事厅里的人被云潋突如其来的消失弄得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向天涯进来了,看见厅内的情形十分惊讶:“这么大阵仗啊。”
蔡娥看他狼狈的模样,瞪大眼睛:“你怎么搞成这样?”
向天涯喉咙沙哑:“说来话长,运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