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皮外伤,总得来说不算危险。
殷渺渺说不危险,露华浓是不信的,说还可以,那应当就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可曾受伤?”
“不过皮外伤。”殷渺渺浑不在意,止疼露比止疼药还要用,一喝下去什么苦头都没吃,比她在陌洲困在岩浆下幸福太多了。
露华浓这才稍稍放了心,复一想,又悲哀起来:问这个做什么呢?他既不能陪她同去,与她风雨同路,又没什么能帮到她的,嘴上关心两句,一点用处也没有。
何况,就算她是真的受了伤有了麻烦,也不会同他说的。说到底,他什么忙都帮不上,空有一副皮囊……念及此处,就是深深一叹。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她笑笑,“又是你的心事,什么时候同我说?”
他道:“既然是心事,怎么会同你说?”
“我办不到?”
“办不到。”
她想了想:“是我失忆的事吗?”
失忆?露华浓怔了怔才会过意来,忽而发现自己已经忘记这件事很久了,刚重逢时耿耿于怀,如今相处与过去并无二致,他就慢慢不去想了,乍一被她提起来,竟有隔世之感。
他久不答话,殷渺渺以为是自己说对了:“和我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好吗?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