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不,不是妓院,是实打实的窑灶,烧饭烧菜的那一种。原本低矮的火窑被拆开,入口大约有半人高,燃烧着熊熊火焰。
做饭的地方难免有大量油脂沉积,杏未红钻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烤猪头的香气。
“看什么?”焰狱里浓烈的阳气驱散了周身无处不在的阴气,松之秋浑身松快, 语气里也带了三分笑意。
杏未红不好意思说想吃烧猪头,左顾右盼:“虞生他们还没有来。”
松之秋问:“你很在意虞生?”
红帽子微微抬起,一动不动地打量他,半晌,幽幽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笨?”
他讶然。
“你肯定这么想。”杏未红少见地冷笑了声。她自然不像松少庄主那般聪慧,但也不是个傻子,反倒是他,和她睡了一百年,也从来没有费心了解过她。她扭过头,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说完,十分痛快。不用做鼎炉就是好,想呛他就呛他,用不着他一句话就得宽衣解带,任人鱼肉。
她再也不要听别人的话,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最讨厌你了。”她一鼓作气,“人家都说你温谦端方,足智多谋,对,但他们不知道你没有心,你就是一棵树。”
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