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口中继续道:“都说旁观者清,我不是修士,兴许反而看得更清楚些。我老觉得,大多修士无甚敬畏,所以越走到后面,越容易迷失。”
“有意思。”她饶有兴趣地说,“继续说。”
“上天赋予了人生老病死,修士修炼,为的却是忤逆这等自然规律。”称心一边下棋一边说话,态度随意又轻巧,仿佛只是闲谈,“凡人畏惧君王,畏惧仙人,低等的修士畏惧强大的修士,心存惧意,便会反省自身,唯恐行差踏错。但实力强悍的修士,一次又一次逆天而行,最终全身而退,久而久之,许会为战无不胜的假象蒙蔽。”
殷渺渺的心底升起了奇异的情愫,似惋惜,似悲叹,但她掩饰住了:“不错。”
称心抬起头来,笑意盈眉:“我年少时也曾轻狂,自以为在客人心目中的分量与众不同,哪知不过一厢情愿,狠狠跌了个跟头。当然,妓子贱流,不能与修士相比,我不过随意说说,主人勿怪。”
“你该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些生气,你我都是人,人性如此,道理自然相通。”殷渺渺凝视着他,“你继续说,我听着。”
称心颔首,又道:“主人和他们不同。以您如今的地位和实力,拥有二三知心人实属常事,想来元婴真君们也不会因此怪罪,但您对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