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想起旧事,她明知白脉脉是白云汉的女儿,却并不曾坐视他将人带走,还肯仗义疏财,更添敬佩:“你没有迁怒旁人。”
“这是世人的愚昧之处,觉得妻子儿女乃是男子附庸,杀之理所当然。可依我之见,杀我父母的人是白云汉,白夫人不懂武功,贤惠持家,想来并不知此事,白小姐更是与此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白云汉已经付出代价,与旁人并无干系。”
易深沉默少时,叹道:“曼陀姑娘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曾滥杀无辜,在下佩服。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正经地向她施了一礼,权做赔罪。
“这话听起来颇多酸楚。”她不由笑起来。
易深苦笑:“江湖人士,有几个遵纪守法的?武功越高,行事便越无忌惮。”停顿了下,又毫不避讳地指出,“魔门更是如此,自持武功,杀人如麻,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也不止罗刹门如此,我看正道大侠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侠以武犯禁。”
“确实,但正道之人心存侠义,二者并不相同。”易深正色道。
曼陀久久不言。
二人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日光拉长了影子。
良久,她方道:“朝廷的禁令,规范的是普通人。而拥有能力的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