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殷渺渺估摸着有五成的概率能成功。
五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是磨人。假若对方抱着绝对的自信,认为阴极无法被替代,死活不露面,她可就白等了。
一想到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等待上,她便好一阵烦躁。
事情太多,时间又太少——
冲霄宗与北斗堂、凰月谷的合作刚刚开始,有许多要磨合的地方;
陌洲的战局进入胶着状态,短期内难以决出胜负;
北洲的万影魔君别有心思,暗藏算计;
南洲那边听说也不太平,昭华与白、墨妖王的联军纷争不止,将万水阁牢牢牵制在了南洲动弹不得。
天下乱局已现,还有岱域在背后搅动风云。
“唉。”她如坐针毡,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除了这些明摆着的隐患,不知为何,近些日子,她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即将发生,悬在头顶的利刃又往下坠了几分,无端生出许多紧迫感来。可细细追究,却不知这焦急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一颗心就像是落在了油锅里,煎熬得很。
她琢磨着是不是要再想想别的办法,但左思右想,寻不到其他破绽,长叹一声,无奈地坐回了椅子里。
时逢日暮,倦鸟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