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嘀咕什么。”她拿起空药碗塞进他手里,赶人,“走走,炼你的丹去,再看我就让你搬到我师父眼皮子底下去。”
说起这个,叶舟不免想起捉襟见肘的客房问题,犹豫地看着云潋,不知道他要住哪里,需不需要他腾屋子。
结果殷渺渺一下转换到了正事上,趿上木屐坐到案前,和云潋道:“既然要去中洲,我还是先写封信去问问孔离,打听下消息。”
他听了,只好带上门离开。
室内的烛光一直燃到半夜,里面的人也迟迟没有出来。
叶舟用银刀削着手里的虫壳,思绪却飞出了老远。记得在南洲时,她重伤在身,也是云潋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师兄妹的感情,也许比他想的还要好。
好到……他怀疑自己的努力,是不是毫无意义。
“发什么呆?”冷不丁的,耳畔有声音响起。
叶舟一惊,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薄如蝉翼的刀刃破开了手指,一行血珠冒了出来。可他犹然未觉:“师姐?”
“冒冒失失的。”她数落着,却挤到他身旁坐下,盯着油黑发亮的甲虫壳瞧了好一会儿,忍了忍,没忍住,嫌恶道,“我平时的药里有这个吗?”
叶舟怔住,旋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