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杖,权杖张开翅膀,杖身上缠绕着只衔尾蛇。几个白色担架埋在荧光绿中,蛇影憧憧,权杖投影斜刺在洁白布单表面,其中一张布单下蒙着一具人形。
郑旦看得头皮发麻,差点眼前一黑,腿软倒地。
“林奇,林奇!”一声接一声,郑旦喊着,跌跌撞撞地向那凉透了的躯体移去。
突然,腰上一沉,有人全力抱住他,哑声低吼:“发什么疯呢!”
郑旦大惊失色,扭头看见一脸血污的林奇眉头微蹙,喘着粗气,像是死里逃生。不,是真的死里逃生。
“奇奇,”郑旦几乎喜极而泣,想双膝跪地感谢上苍,“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吧......”
一位护士冲过来,欲为林奇喷治疗剂,林奇摆摆手,半边身子压在郑旦肩上,嘶哑道:“扶我坐一下。”
话音刚落,林奇就滑了下去,郑旦在林奇与地面亲密接触前就把人捞进了怀里。
林奇勉强张开眼,动了动嘴唇,平静而虚弱地说:“郑旦,你他妈磨磨蹭蹭地,来太晚了.....”
“你不要说话,”郑旦抱紧他,眼眶红得厉害,“奇奇,我来了,我就在这里。”
郑旦这句话一说完,林奇就陷入了昏迷,他很安心地阖着眼,像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