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时刻。
烟雾缭绕、光线混沌、音乐嘈杂的酒吧里,皆是不停歇的红男绿女。
郑旦捡到吧台前的一张空闲高脚凳,迅速挪了过去。他还很清醒,可他并不需要这般清醒。
照例续上一杯真菌波旁酒,淡黄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不时有人过来搭话,有男有女,无一例外地,郑旦均是以摇头微笑作为回应。
他想短暂地忘却他。可事实却是,他停止不了想念他。
接近三十年人生中唯一一场爱恋,就是这样落幕了,带着无法转圜的结局。
虽然不该相提并论,但同白亚麒分手,内心的痛楚是远大于眼睁睁送郑海元进监牢的。
郑旦不禁苦笑,自己真是失格,无论是作为子女,还是作为情人。
台上的dj在鼓舞人们嗨起来。音乐刺穿耳膜,震得脑仁生疼。郑旦将最后一滴酒纳入口中,随后站了起来。背部突然传来一股重量,将他又压回至原位。
大概是被人不小心挤到了吧。
郑旦反手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回头,呆滞了稍许。
“对不......”起。陆战的道歉已经到达舌尖,却猝不及防地断掉。
还是郑旦率先回过神,“陆大哥,好巧。”
陆战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