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必然不好受。
舒遥敛眸,乌浓长睫在眼脸上的投影轻轻颤了两下。
他固然是为着舒宁一事情绪翻涌,却不是如卫珩所想,为着骨肉亲情担忧愤怒。
只是觉得自己这三百年活得很没用。
证杀未死,魔种复来,舒宁受难。
像是兜转一圈回到原点。
见他低头不语,卫珩道:“或许如此相较不恰当,你和舒真人兄弟情深,自不是我能够比较的。但我心里也拿你当亲近晚辈看待,你身上有恙,我定难高兴。”
整个仙魔两道,有几人敢说一句拿贪狼使当晚辈看待?
偏偏卫珩就是有这个资格。
舒遥紧绷的指尖渐渐松弛下来。
这其实对舒遥来说是很小,很微不足道的一点伤。
他过去三百年生死攸关的致命重伤都遭过数不清几次,哪里会在意这些眨眼即愈的小伤?
但被人如此珍重对待的滋味总归是不差的。
他的手放松蜷在卫珩掌上,甚至顾不得剑修握剑的手是何等紧要。
舒遥想开口玩笑两句,但喉头发涩,不知从何说起。
卫珩定定望着他,眼眸乌黑,像是沉淀着星海的万里长河,“你旧伤未愈,先后在北斗宗受创,魔域受寒,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