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相信的。
舒遥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梦。
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见两百年前的自己站在证杀尸体面前,心情犹如手上长剑刚刚滴落下来的鲜血一样滚烫明艳。
那时候的少年舒遥以为证杀之死,会将他来到这世界最不愉快的一段回忆划上句号,从此新生。
真是天真。
梦外的舒遥漠然想。
不知道自己在证杀宗门三番两次偏袒的情况下强杀证杀本是一种明晃晃的挑衅,会引起天刑孤煞两脉的撕破脸皮。
孤煞一脉追杀他,天刑一脉也不愿意为保他一个小人物惹祸上身。
举世皆敌。
更不知道两百年后证杀会死而复生,从头到尾证杀的死都是人家用来设局的一步棋子。
而两百年后的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们做局为的是什么。
梦里的少年舒遥在不知第几次的劫杀中被少年破军相救。
两百年前破军还没有这会儿瞎讲究的派头,倒依然是折扇在手,一副脉脉含情俊美眉眼。
“我叫破军,敢问道友名讳?”
少年舒遥心想你是欺负我没有听到杀破狼这三颗星还是咋地,于是言简意赅道:“贪狼。”
破军愣了愣,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