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的师父,对舒遥又有着救命之恩。
舒遥看他那副模样,便也不再穷追不舍下去,反倒是放缓了语气:
“有一事我极为不解,不知可否冒昧请教前辈一二?”
任临流:“……你说。”
如果说不行的话,他怕舒遥一言不合又给他甩出秘史。
人老了,经受不住这样刺激的考验打击。
舒遥:“前辈分明在六道寺时,对我与阿珩之事颇为支持,还为我们在众人面前说话过,怎地突然转口?是因为恼我在村中欺瞒前辈吗?”
他竟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了万小娘一事。
舒遥坦然自若,任临流却不一定。
思及那些娇小姐、薄情郎、月夜私奔、棒打鸳鸯,任临流的面容,也不禁缓缓扭曲了一下。
他尽量平稳着语气,表现出见过世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六宗前宗主,仙道老前辈该有的模样:
“不是为此事,魔尊应当是修无情道的?”
舒遥愣了愣,仍是道:“是。”
“这便是了。”
任临流以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谆谆教导他:“魔尊你既然修的是无情道,找道侣耽误你修行,要什么道侣?耽误你修行的不是好道侣。”
舒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