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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长烟冷冰冰扫他一眼,那模样大概也是看不上的。
鄙夷他天道将崩,大难当头,仍是一副靠不住的不正经派头。
哪怕是隔了整整一天一夜,中间还有一场醉酒做缓冲,破军也怀疑人生,无法想象一个像倒悬山主的引长烟,也无法想象一个像不打牌的大争书院院长的顾迟笔。
相较之下,连那些话本都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破军方才说的话半真半假。
那一场梦,与平时那些如泡影幻梦般过了也就烟消云散,不留痕迹,也无足轻重的梦境不同。
它太过真实,真实到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似叫嚣在他心里告诉他:
那是真的。
梦境残留下的惘然使破军下意识张开了手,空落落一片,依然是什么也没有抓着。
他想抓着一点什么。
破军和引长烟喝酒的时候,忽然生出这种念头。
为什么是引长烟呢?
第一面时是长相合眼缘。
后来便是性子合胃口。
确实只有那么两点。
也确实足够了。
破军逐渐飘远的思绪被引长烟语声拉了回来:
“我像我师父?”
“对破军使你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