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人影在动,顾无情分不开眼去,以为他已经在回头关注自己了,结果笔终于落到桌子上,“啪嗒”一声响,他挂着笑,一抬头,正好看见程颐起身走出教室的背影。
“操!”顾无情砸了一下桌子。
这两天,他不知道程颐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气性愈发阴晴不定起来。由于程颐生气的点总是十分莫名且莫测,饶是处了十来年,顾无情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
就像放学后,顾无情取完车,看见程颐早已走出了校门,只远远留下了个小小的白色背影。
顾无情泄愤地踢了一脚车,推着跟在后头了。
他独自推车走在放学路上,低头左思右想,自己最近应该是真没惹他呀。他怎么就又跟自己不对付了?
也不是说他敏感,是程颐那厮表现得也太明显,几乎快要把“我就是生你气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然后快来跟我道歉”一行大字写到他嫩白的小脸上了。
这两天早上,程颐天天都自个儿靠两条腿走到学校去。当然不是顾无情不愿意带他,是他故意不坐顾无情的车。
这附近也不是没去学校的公交,也就三站路,可程颐就非要自己走。你说走就走吧,明明知道走路慢,还不早走点儿,每天必须要掐着顾无情出门的点出去,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