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几乎从不忤逆他妈,也不给她添多余的麻烦。
他不是不知道他妈是个什么人,她最烦他搞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他与程颐一边往回去的路上走,一边隐约能猜到他妈回来要炸,心中无比悲壮。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他更无法拒绝程颐。
似乎也是带了些讨好的心思的,顾无情攥着书包带子,他已经好些天没与程颐说过话了。
这大概是他俩近来重修于好的唯一机会了吧。
而程颐,方才跟自己说话时,他也隐隐露出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心中合该也是这么想。
所以顾无情这才会不计后果,胆大包天,鬼使神差,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借着这个机会……
他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程颐,男生捧着一把小骨头似的狗,护在怀里,脚步平稳,唯恐颠到了它。
面无表情,眼中温柔。
他们回家费劲吧啦地清理好小狗,暂时先定下将狗藏在卧室的纸箱子里,顾无情找了两件破了洞还没补的旧毛衣铺进去,小狗不知是酣睡还是昏厥,一直没有动静。
“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把它埋在老去爬的那棵松树下面。”
“会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