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喊了半天,打我一拳都不打。”
季为客:“……”
沈问澜见他面色复杂,接着道:“你想恨我,但你不敢恨我。”
“我凭什么不敢恨你。”季为客冷笑一声,“你何来的自信。”
“那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你恨我,巴不得我马上死,最好连个全尸都没有,被削成人棍被烧个六亲不认,或者想亲手把我捅个对穿。或者退一步,你能接受我变成这样?”
季为客不说话。他咬着下唇,一时间没了下词。沈问澜总这样,仿佛能透过一层皮把他看得一干二净。也不知沈问澜是否看见那棵在他心里扎根的树——一棵盛开得鲜血淋漓的树;以年少情愫浇灌,以血与恨扎根,以一人岁月中的黑暗潮湿催肥。
他怎么敢恨沈问澜,沈问澜还是当年闯进生命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