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给他画了寒梅印,当时想过走来的种种,是真的觉得孩子长大了。
他前几日赶去的时候,被庄为辽林问沥两个人抓着才没被掀飞到山下去。自己被骂的那么难听,季为客选了最有威慑力的方式表达立场,沈问澜也真的发自内心的想,掌门的位置可以传了。他可以了,没有沈问澜也能走下去,一路狂歌向黎明破晓,依旧是萧条荒原上斩破黑暗的一道惊雷。
好像他预料错了。没人在他身后凝住风雨,他就始终没勇气向前走。
沈问澜无奈的把灯放下,拍拍手朝他伸开双臂,把他揽到怀里,按到自己那暖暖和和的大毛领里,并不着急说点重要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似的,道,“舒不舒服,我这可是纯兔毛。”
“……我身上脏。”
沈问澜自然知道,也不在意他脸上血污把白色毛领染成猩红,悠悠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些人看不得我回去。之前一直在山上待着,自然也不知道决门如此深不可测。这么个高人被人得罪成这样,谁都脱不了干系。万一我念着这些仇,哪天卷土重来,今天有本事起死回生,明天也有本事把人全杀了。”
“谁都耐不了我何,多恐怖啊。我没那个心,但谁也不会读心,也不会信那些保证。只有保证野兽的獠牙断了,利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