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醇,似一朵悄然绽放的白玉兰。
陈陵不可置否的哼笑一声,眉目之间只有霜冷的寒意,“母亲这般说,倒让我弄不明白了。是您不愿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揭发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您一直以来默不作声姑息养奸的任由他肆意妄为。现在您竟然告诉我,您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因为不能让父亲的血脉混淆而做的。可是您是不是忘了,这几十年下来,他已经是众人皆知的陈大老爷,当朝得势的肱骨大臣,是长姐在后宫的依靠!他已经成功地做成了一个大家眼里名正言顺的陈大老爷,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见母亲陡然苍白的脸色,陈陵没有力气的牵了一下嘴角,想要牵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却因为心力交瘁而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狰狞,“已经晚啦!这一切都已经晚啦!纵然您不想我叫他父亲,我也只能乖顺的叫他一声父亲,还要好好地把他的尸骨接回陈家的祖坟安置,再为他摔盆送葬。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
屋子里燃烧的百合香慢悠悠的在兽口凝卷出一个厚薄不匀的烟团,像是人喉咙里塞着的一团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棉花,哽塞的难受。刘氏木呆呆的坐在矮榻上,头上簪着的一枝飞仙舞云的钗子垂落下来的两股水晶流苏,安静的顺在鬓边。珠宝的璀璨衬得刘氏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