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慑用力抓了抓胸口上的衣服,那印在胸口上的苏寒三友的图样被五指攥得张牙舞爪,尖刺刺的竹叶似是要突出指节之间,狰狞叫嚣着的要把人的眼睛都刺伤。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呀?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陈慑颤抖着声音,一双眼睛像是破碎的琉璃,轻轻一碰就崩散四碎。自喉咙里夹着心头血吐出来的疑问,像是也锥刺在陈陵的心头上,让他喉间哽咽,不知如何劝说。
这样的血淋淋的真相,即便是重来一次的陈陵也不见得能心平气和的安抚接受。更何况,是一个还在少年的孩子呢。
陈陵揽着幼弟的肩膀,轻拍着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温柔,一如昨日,“慑儿不怕,这样的爹娘,无须为他们说上心难过,更何况你若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爹娘,我如何能有你这样的可爱的弟弟。他们这样的厌恶你,并不是你的错,根本在于他们的心,早就已经没有父母该有的柔软温柔。”
桌子上的纸页被风吹得簌簌饭费,宣白的纸页上隐约的还能看见一点湿透的泪滴。陈陵慢慢的劝说,声音淙淙流水一般的安稳人心,很快的在怀中颤抖的肩膀便平静下来,只是头仍旧是埋在陈陵怀中,只露出一个桀骜的发旋,让陈陵忍不住的伸手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