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上面,只顾着盯着一脸淡然的陈陵,眼中惊异连连。
王琦不管这些琐事,自然是陈陵说什么就是什么,倒是陈慑嘴巴嗫喏两下,认不出声道:“哥哥为何突然做这样的决定,可是家中除了什么事儿么?”说着脸上露出羞惭的神色,头也低了下去,怯怯的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想必哥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到时候不知道母亲又是如何伤心呢。哥哥才回来几月,母亲日夜挂念哥哥,若是听见哥哥要走,只怕优要伤心好一阵子了。”
陈陵目光凝着一点尖锐的温寒凉意,听陈慑说刘氏会伤心难过,只是露出一抹轻诮的淡笑,“母亲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是人生大事,若是一味地拘泥在深深宅院温柔乡之中,只怕到时候英雄气短,难成大事。还有······”他转头淡淡的看向低垂着一张脸做羞惭状的弟弟,眼睛里多了几分严苛的冷肃,语调也似是雨珠撞玉,清凌凌的冷碎,“你是男孩儿,在这个家中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男人,你现在年纪渐长,不可再做这等小儿撒娇之状,该好好地立起来了。况且我也说过我并不曾怪你,我一向言出必行,不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
这样的清寒不带情意的话,还是陈慑第一次听见,当日就算是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