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好在对方很快就松了开来,双手枕在脑后,突然道:“我差点忘了你这个人太金贵,只是稍微用点力,身上居然就会留下痕迹,好几天才肯消,哎。”
凤迟龄:“……”
他指的是手腕上的指痕,可这说法不仅变扭而且还……
“距离皇宫还有一段时日,你若是困了就先休息吧。”
他不说的话凤迟龄还没注意到,荆无忧的眼睑下方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浅浅的灰色阴影。
仔细瞧瞧的话,脸色也不太好慢,像是很多天没有合过眼、好好休息过了。
也是,据洛尘所说,他此前连续七日一直不分昼夜地守在自己的床边,哪怕知道自己只是入眠,并无大碍。
对此,就连凤迟龄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看向荆无忧的眼神有多么的柔和,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而这一下恰恰跟对方对上了视线。
荆无忧似乎愣了那么一下,然后笑道:“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嗓子也有点哑,五官除了俊美还多了点以前不曾有的阴郁。这些年里,他过得一定不好。
鬼使神差的,凤迟龄慢慢抬起一只手,荆无忧还以为他又要挣扎,瞬间皱眉,可刚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