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
燕思空时而觉得,陈霂有些像小时候的自己,聪明、敏感、思虑甚多,但因为太过年幼,还是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陈霂面无表情道:“身为臣子,取悦君父,不是天经地义吗。”
“自然,可不能用这种方式。”
“为何?”
“殿下当上了太子,不代表你过去受过的苦就结束了,从你被册立的那一刻起,一切才刚刚开始。”
陈霂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燕思空。
“陛下仅仅不惑之年,身强体健,诸位皇子都还未成人,远不到离宫就番的年纪,只要他们一日还在京城,殿下的太子之位,就一日不稳。”
陈霂抿了抿唇,沉默地点了点头。
“陛下最宠二皇子,其他几位皇子,外戚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殿下……恕臣直言,殿下除了是长子之外,没有任何优势。”
陈霂握紧了拳头:“燕大人今日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
称呼上的转变,让燕思空立刻意识到他逼得紧了,他将前倾的身体扳了回来:“是殿下让臣参谋贺礼,许是臣僭越了,臣请罪,今日臣只是来讲课的。”他说着就从随身的卷,摊开于前。
陈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眸犀利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