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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洲一见向辰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猜到他和黑娃的谈话可能不太开心。
“怎么了?花妮儿不能来上学?”许恒洲问。
向辰把黑娃说的情况跟他哥说了一遍,皱着眉头道:“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那是她们的侄女,她们也是女人,怎么就非得做这样的事。”
许恒洲想得很透彻:“你觉得她们坏,她们自己不觉得自己做的是坏事,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在她们看来,于婶子家两个孩子都去读书,就多花一个人的钱,侵犯了她们的利益。毕竟学费是公中出,多花一毛,以后分家就少分一毛,几年下来那是多少?而且花妮儿在家也能干活吧,她去上学,那些活就得分摊到其他人身上,于婶子是她娘,做得心甘情愿,她的伯母和堂姐妹们会愿意吗?”
“于婶子为什么妥协?她自己也出得起那五毛钱的,但是家里的规矩不能打破,或者说,她愿意让花妮儿读书,并不是跟送黑娃读书一样,想让孩子学些知识有出息,而是她疼爱花妮儿的一种方式。她愿意花一点儿钱,满足孩子的愿望,让她不用每天做着家务活,可以开开心心去上学。她对花妮儿是否能凭借学习取得成就,没有期待,因为她也是女孩读书无用论的支持者。”
向辰语塞,他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