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栓绳奔向草原,徜徉在无边的天幕下,深信不疑,无忧自在,却随时会跌跟头。
他摘下细框眼镜,迎着太阳眯起眼,望向何犀道:“你的喜欢会不会来的太容易?”
何犀胸口微微起伏,像被班主任质问一样紧张。
“你跟成聊谈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她盯着尤叙的眉间,没有回话。
“你有什么坚持了很久的事情吗?打冰球?上次之后你去过吗?画画?多久画一次?你的零工最长坚持过多久?当然,这是你的生活,我无权过问,不过麻烦你也别对我脑补太多,我的生活很简单,不需要加入什么多余的元素,也没什么值得好奇的。我的工作也一样,从一而终就够了,一个项目跟好几年都是正常的,所以时间很宝贵。显然,我们的风格很不相似。”
看着何犀轻颤的睫毛,他又问:“你想让我回答什么?答应你的要求,配合你的一时兴起吗?”
话语间,无人机缓缓降落,尤叙蹲下去检查机器,也没有去管何犀的反应。
尤风风老远望见何犀原地向后转,大步迈开,人影在毒辣的阳光下越拖越长,一直走到广场的尽头,最后消失在轻轨的入口。
她叹了口气道:“袁野泉,你请的美术被摄影气跑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