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冲进来,单腿跪在面前将她扶住,疯狂问她怎么回事时,她的精神都没回来。
在尤叙的角度,何犀的那声惨叫拉得非常长,听起来很凄楚绝望,绝不只是被吓到那么简单。
有声的哀嚎停止之后,挣扎又转为无声。她蹲在地上,沾着泡沫的手指依然在发抖,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间挤出来,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只独自忍受着某种漫长又难捱的痛苦。
他没见过何犀这种状态,所以觉得眼前的画面看起来非常不真实。
“何犀,是我!”她听见尤叙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看见他表情很慌张,脸像月亮一样白。
她想说没事,别急,但发不出声音,自顾不暇,只能流着泪看他着急。
何犀有一件事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哪怕是她父母。
高一的时候她住校,也需要在公共澡堂洗澡。有人在晚自习之前洗,也有人在晚自习下课之后才洗,选后者的人较少,九点半之后浴室里人不多。
她平时都和室友一起在课前洗,但那天她是值日生,那个空档时间必须去大扫除,所以晚上只能自己去洗澡。
她站在淋浴间里闭着眼冲掉头上的泡沫时,清楚地感觉到背后有风渗进来。
她以为是自己没拉好帘子,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