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吴太后眼里简直算得上是嘲讽,她入主后宫几年,享到先前从来不曾有的尊贵,人人对她恭顺,这年轻人却用一个笑就轻而易举地勾起她先前那些年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游爱卿身为人臣为君分忧不是应该吗?”
“从古至今不管哪个肱股之臣也不敢分忧到陛下后宫吧?”游彦放下翘起的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起身朝着吴太后施了一礼,“如若太后今日召臣来是为了此事,恕臣不能奉陪。陛下的婚事自该由陛下自己做主,太后最好也不要擅作主张才是。”
话已经说至此,吴太后很难维系刚刚的风度与客套瞪视着游彦:“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哀家又如何不能做主?”
游彦在心中叹了口气,有点同情蔺策摊上这样一个亲娘,他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既然太后能做的了主,看上哪家的千金就替陛下娶进宫就是了,又召臣来商讨什么?太后能做的了陛下的主,臣可不敢。”
“哀家还以为这世上没有游将军不敢的事情。”吴太后站起身,双眼紧紧地盯着游彦,“对外,游将军把持兵权,放纵手下兵士在都城之中横冲直撞,对内,游将军干涉立后,致使后宫空置,皇帝年近而立之年膝下却一个子嗣都没有,难道不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