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的蔺策,看他面上的表情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直到游彦看见在殿中央还跪伏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
游彦盯着那人背影看了一会,只觉得这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又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身上的衣饰却表明其身份。游彦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到书案前,正对上被脚步声惊扰抬起头的蔺策的目光,唇边漾起几分笑意:“陛下倒是勤勉,才下了早朝片刻不歇就又忙了起来,今早的药可按时吃了?”
蔺策勾了勾唇,勉强露出一点笑:“高庸现在可是很听你的话,到了时辰就会把药端进来,如若稍有一点耽搁,他就会在我耳边念个不停。”蔺策合上手里的奏章,“下了早朝,我见天色放晴,本想带着你那只兔子趁天气好随处转转,却未曾料到……”
话落,他的视线才慢慢地转向殿中的那人,眼里的笑意登时消失不见:“朕今日已经被你扰了好兴致,你若是还跪在这里,你项上的那颗脑袋或许也要保不住了。”
那人闻言浑身颤抖,慢慢地抬起头来,露出那张狼狈不堪的脸:“属下自知身为卑微,配不上公主的尊贵,也知道此举是辜负了陛下一直以来的信任,但属下实在没办法再苟且下去,也不忍公主再为此事烦忧,所以才敢向陛下坦言,只求陛下能给属下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