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信给她,她才知道,许临韵逃了,他不愿牺牲自己的婚姻去给他父亲买一颗定心丸。他云游四方,却也没遇到一个走近他心里的人。
“如果顾月晟做了负心事,你就来找我。”
到哪里找?许临韵连个地址都没留下,想来还是不希望她去找的。
芮秋没有嫁妆,她手里的只有金陵一座,京城一座,两座破院子和一条狗,顾月晟也知道,他不愿委屈她,婚前不知搬了多少大箱子装了聘礼送到她家,芮秋不在意这些,顾月晟意外地坚持,出嫁那天随行的队伍抬起一个个记着喜结的箱子,把街道染成一条会流的红色河。
洞房花烛夜那晚,顾月晟有些醉了,床事上分外黏她,时不时就要亲她,动作也狠,像是硬要把两个人融成一个人。
事后,芮秋躺在顾月晟的床上昏昏欲睡,顾月晟把芮秋晃醒,
“芮秋,等下再睡,醒醒。”
芮秋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呆住了。
顾月晟举着一根红烛,笑盈盈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点燃了红烛,拿了剪刀递到芮秋手边,
“芮秋,你来剪。”
又是剪红烛。
芮秋泪眼婆娑,一如一年前那个夜晚,抬起握着剪刀的手,
“咔嚓”
利刃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