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糟心,和布鲁斯相处就像玩一个只有badending结局的游戏,事情永远只会不断向最坏的地方发展,没有变好的可能。
想说的话快要说尽了,他盯着布鲁斯,看他作何反应。
而布鲁斯呢,他只觉得身下原本柔软如羽毛的沙发忽然变得又冷又硬,上面还布满了牛毛般的细密钢针,刺得他又酸又麻又痛,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局面该怎么解决。
恶意是他已经习惯了应对的东西,不管对方是谁,打算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能都凭借智慧和技巧将敌人制服;善恶不明的试探也是他熟知的领域,他清楚审讯在事实上是无处不在的,知道怎么样在自己的每一句话中隐藏真相,给出半真半假的消息,也知道该怎么从其他人口中抽丝剥茧般得到他所需要的那道讯息。
至于善意,他这些年里遇到的善意屈指可数,而且大多数都来自那些不求回报也无所谓他到底是谁的陌生人,他们善待他,但并不看重他,他只是那些人生活中微不足道的过客。
因此他所能给出的最好回报,就是在接受那些善意后尽快离开他们,不让他们被他所携带的麻烦所侵扰。
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质问——说质问似乎又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