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前对你的忽视,我感到非常抱歉。”
“……OK,这就过头了。我本来应该非常感动的,布鲁西,可是你现在真的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了。”
布鲁斯凝视着卡尔,露出一个微笑。
“留下来吃晚餐?”
“正合我意。”
纽约,皇后区。
已近黄昏,街道上人迹寥寥,两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或是歇业,只有少许咖啡店和酒吧还亮着灯光,整条街道光线最明亮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些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的自动售货机和自动存取款机周围。
在这种时候,还慢悠悠地在街道上散着步的老人看起来就尤其古怪了。
聚集在偏僻处,游荡于小巷之间的地痞混混纷纷向他投去不怀好意的眼神,挑剔地用视线搜刮他的衣着,评估着自己有可能从这老头身上得到多少财物。
迟迟没有人动手。
可能是因为尽管这个怪异的老人从面孔上看绝不年轻,行走和走动中却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只可见而不可言的,像异样的瘢痕或者诡异的肿瘤,你难以想象瘢痕有多异样,肿瘤又有多诡异,因为至少在概念里瘢痕和肿瘤都是常见之物。
任何常见之物给人带来的毛骨悚然感都奇特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