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或者不摘掉我的眼镜。”
这句话像战斗中的第一声枪鸣,和谐的表象、融洽的面具、微妙的平衡被第一个鸣枪的人撕裂,寂静中,他们的呼吸发出长长的啸响,犹如古井中回荡的风声。
沉默的野兽吞食了他们。
但在沉默的腹中,身体依然在发热,手指依然在游动。
“关灯。”莱克斯的声音暴君般严酷,“低头。”
卡尔偏着头凝视了莱克斯几秒。
空气凝固,时间暂停,卡尔惊异地发现莱克斯的身体居然可以在一瞬间里僵硬到这个地步,僵硬得像一条泛着白边的地平线,像一种未知的硬甲生物。
他可以轻易突破所有地平线,刺穿硬甲的外壳,但他并不喜欢这么做。
时间和习惯让卡尔不对莱克斯的变化感到讶异或者悲伤,他心里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他太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和莱克斯在想什么了,他等待刺痛变成阵痛,最后将阵痛视为一种寻常。
他猜测到未来的脉络,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它们。
“我总是乐意听你的。”卡尔说。
灯光熄灭了。
窗户还开着,然而窗外的亮光只令室内的情境影影绰绰,人类的眼睛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看清什么,莱克斯能得到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