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的人听得入神,新开启的啤酒罐被他捏在手中和他手掌相接触的位置甚至已经变温,他却始终忘了去喝。
“我不认同他的价值观,他虚度人生的方式。我抵制他。*”
“但他是个英雄,而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那个。*”
看得出在场所有人都被他的发言惊住了,莱克斯却浑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在发表了一通短暂的演讲后,他头也不回地坐上车,将所有人都甩在他的车尾之后。
“贾维斯。”电视机前,托尼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三点,先生。”贾维斯回答,“您需要休息了,先生,我确定您摄入的过量酒精正在毒害您的大脑……”
“漂亮的修辞手法。”托尼说。
他翻出手机,拨通了莱克斯的号码。
对面很快就接听了,然而没有说话,连丁点呼吸声都没有泄露。
托尼坐在向阳的地方,手指缓慢地敲打着桌面。
他喝了太多酒了,但过量的酒精只是令他更为清醒——像他这种人,喝酒大抵都是为了装醉,为了在糊涂的时候说些清醒的话,为了掩饰、宣泄或者悄无声息地崩溃。
可有时候他太清醒了,连装都装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