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狸奴无辜地叫了一声,躺倒让幼枝揉肚皮。
幼枝见状轻轻地笑了笑。
几年前,她给薛蔚下了毒,但那并不是致命的毒药,只会令薛蔚神智尽失,痴痴傻傻,而薛白在肃清过朝堂,威震群臣以后,并未登基称帝,恰巧庄妃又在此时产下一子,薛蔚又早已答应将此子过继于她,是以薛白以薛蔚的名义昭告天下——立幼贵妃之子为太子,从嘉王辅政。
薛蔚给她五年荣宠,她留他一条命,无关风月,只求问心无愧。
她从未爱过薛蔚。
幼枝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归元寺的住持在后山找到她,那了然的目光似是参透世间种种,他低喃着禅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不动则不痛。
幼枝闭上眼睛,她这一生,恨大过爱,是以步步为营,日日苦痛不堪,若是能有来世,惟愿无爱亦无恨。
时日渐晚,入了夜,圆月当空。
幼清近日着了凉,风寒未愈,喷嚏连天,薛白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摩挲着他的手指,“不舒服就回府。”
“不行。”
幼清带着浓浓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