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倒让梅绛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若说心思细腻,智计无双,当今武林,真无一人比得上她师父聂小凤。
“师父,这人是个贼。”
小凤向前踱了两步,负手而立,俯瞰万丈茫白,继续问道:“是个什么样的贼?”
见她有意相问,梅绛雪自知不好欺瞒,想了想,便将自己所知,挑出一二有益,真真假假回禀道:“师父,此人有个名号,唤作‘薜荔湘君’,虽说是贼,然而声名远播,那些正道中人,对他颇多尊敬,许是得人托付,对师父今次大事,他也插手了一二。”
小凤心中冷笑道:“湘君?哼,小小年纪,胆子不小。”
罗芳笙与梅绛雪之间过节,其实关节处,并非在于方兆南一事,他一向不理世俗,十六年来,令他心系牵怀的,唯有聂小凤。
他揭开随身玉壶,五粒朱丹一一投进,此物烈焰灼灼,芳香四溢,像是一件难寻的宝物。他两指又夹着壶口略摇了摇,不在意道:“声名累人为至理。”
随后仰首,一壶酒就这样灌进肚中,透明的肌肤,任怎样的烈酒去暖,也丝毫不见血色。又取出一方绣有白梅的罗帕,拭唇之后,他看向小凤,竟以客人的身份,讨上几壶酒喝。
“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