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三根银针,走到他身旁,将他广袖褪至臂膊,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截冰肌玉骨,除此之外,还有一朵五瓣红梅,与那张桃笺上,倒别无二致,离远些瞧去,竟是一个缃字,这便是古籍所载的梅花篆字。当时罗玄不欲教小凤功夫,只令她读书写字,因而这样的古字,她也曾见过,且对这个“缃”字记忆尤深。却再看时,梅花中嫩黄娇蕊,绽掩一点红心,宛若一粒小小明珠,不细瞧时,却也不易发现。至此小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罗芳笙,果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
她咬牙切齿道:“你一直都在哄我!”一想到这个罗芳笙是在戏耍于她,她几欲咬碎贝齿,只想先给她一掌!但她又怎会承认,自己也有看走眼之时,为何罗芳笙不先讲明一切!但那罗帕胭脂,皆是女儿家所用,倒是从未瞒她,她却并未多想,如此在心中反复多时,真是越想越恨,到了最后,竟不知要气什么了,脑海中更多是这人软语体贴,知情识意,于是一挥衣袖,将一旁厚雪卷上了三丈高。
她想:这并非是饶过她了,只是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辩解的。
芳笙一向很喜欢这朵红梅,但却极厌恶那颗朱砂:什么清白之身,美玉无瑕,这就是极大的侮辱,所谓礼教,最是面目可憎!除父母之外,若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