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哀牢山回来,我倒要好好瞧瞧,何以令你视之如命。”
芳笙应下,又加以提议:“若从此处顺水而下,不出半个时辰就到,路途也更为便宜。”
小凤依从了她,带着绛雪,三人一起坐上了,芳笙备下的乌篷小船,周身精巧秀丽,却比一般的,多了一只桅杆。
另一边的码头上,一袭淡黄衣衫的少女遥遥相送,但凡多看几眼,便不难发现,这少女的装束打扮,与十六年前初下哀牢山的小凤十分相似。
小凤飞身上船,轻功绝妙,丝毫不见小舟摇晃,也不回头看芳笙,只是问她:“你就不顾念相送之情?”
芳笙冷淡道:“学生送先生,理应如此,她已定下了亲事,我们不会有再见之期。”
小凤没再说什么,与绛雪坐了进去,芳笙便盘膝在船头,执扇烹茗。
“红容,唱一支江雪小调如何?”芳笙和一身苗族服饰的船娘商量着。
她娇俏道,声如脆铃:“湘君想听,自然是要唱的,但有你的紫笛才好,人家的歌声才有韵味。”
芳笙不理,只顾碾茶。
她抿嘴一笑,撑了三四篙,甜甜唱了起来,与两岸尚未完全消融的白雪,悠然和在了一起,正是“天长地阔江唯白,一啸轻舟任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