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羞愤欲死,自此再不敢阳奉阴违,此类妙行,不胜枚举,若都说出来,少不得要说上几天几夜。至此,芳笙那“小滑头”的爱称,更在小凤心中根深蒂固了。
却不知何时,来了一个浑身上下,覆满黑纱的人,亦不知其年龄性别,只在角落里一人喝酒,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度,身上更笼罩浓浓悲哀,挥之不尽。
见芳笙坐到身旁,似是嗔怪道:“托你的洪福,我那小楼一向清净,如今门槛都快要被人,踏破百十来道了。”
芳笙倒了两杯酒,自己那杯不喝,将另一杯摆到他面前,诚然相谢道:“累你如此,芳笙惶恐。”
这人并不买账:“连皇帝老儿那宝库,你一天就能出入三趟,你多厉害啊,谁能比你胆子还大?你又怕过谁!”又盯着手中酒杯道:“唯独这位冥岳岳主,倘或她半刻不理你,只怕你连寻死觅活的心思都有了。”
芳笙心中一笑: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训斥我?
他又气道:“你就不能学学你师父,他是怎样拿捏那个笨和尚的!”
芳笙淡笑道:“师父与大哥,是师父与大哥,凰儿与我,是凰儿与我,不能混为一谈。”
他倒不再提此事,又接连灌了几杯:“他当初仅剩了这一间铺子,七八年间竟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