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清楚楚映在她眸中,她登时拉下了脸,又一眼瞥见,持剑而来的方兆南,便一针过去,也不去看罗玄,只冷笑道:“师父传你灵蛇剑,你倒转送个蠢人,既已为你之物,这也无可厚非,然而你我之间,即便你当初不知,依大侠士之心思缜密,加之令爱之长嘴多舌,想必这几日心中已有所猜测了罢,可你还是拿出了这把漩湘剑……既知母女相残,为你所持正道之大不韪,你居然还要一手促成,更遑论要用这剑,伤我最重之人,可叹我方才还在犯呆!倘或再因顾及你而伤到她,我就真该死了!”
随即将剑狠狠攥于掌中,纤手不断往下滴血,每滴都如击在罗玄心上。
“这剑出于我手,自当由我了结。”话音未落,她含泪将之折的七零八落,又碾作尘屑,犹如白梅挼尽,却有余香怅惘……
她不再听对面半句,算是下了决心道:“大侠士,你我之间,必有一战,无论你我如何不愿,芳笙定要一为,此后,你可要多加小心了!”言毕,再无留恋之心。
他将尘屑全然卷在袖中,大恸不已,以致心灰神蒙,寸步难离,望着她远去纤影,地上的越椒吹起复又落下,渐渐掩住了她,正是茱萸未结蕊已断,恍恍惚惚间,他眼前如见当年光景:
“爬那么高做什么,还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