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养着他,他还不信,就凭那二两骨肉,还能在这人世间苟活多久。
“奴才这就差人好好留意着少爷的动静,夫人且放心。”
江氏缓缓一笑,过了半响,才幽幽问道:“前些天老爷提过,今秋太常寺会派太医博士来各地遴选生徒,以补长安官学的空缺,可打听清楚了,来咱们袁州的,是哪一位老爷?”
“都打听清楚了,是张起仁张老爷。”吴九当然知道主子的心思,岂敢在这件事情上怠慢,早把其中关窍打探清楚。
“咱们家太爷还在的时候,和张老爷位列同班,素有同窗之谊。如今太爷虽然已经去了,可选拔生徒之事,也命老爷协理襄助,又岂会不卖咱们家这个面子?我看,您可得好好给小少爷拾掇拾掇上京的行礼了。”
吴家虽然子嗣旺盛,江氏膝下却寥有一子,不过这倒也不打紧,尊卑有别,谁也不敢越过嫡子的头上去。
江氏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一笑:“这话倒是在理的,也罢,栩儿也该下学回来了,咱们回屋吧。”
袁州城,春林堂。
一个身着麻衣,头戴巾帽的伙计正挨在堂前,一脸难色地看着眼前形销影弱的少年。
“你说的药材,咱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轻粉倒也罢了,这砒|霜……可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