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寒洲跟着工作人员下楼的时候,却不知道,病房的门后,有人正在看着他的背影。
刚刚苏醒的这位病人,目光一开始只是不小心看到,后来却是落在玻璃窗后面,收也收不回来。
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靳先生,您是想要什么?您可以跟我说。”
他道:“那个人……我必须认识他。”
病人的声音极是沙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声带。
他在病床上已久,尽管有各式昂贵无比的医疗器械在维持他的生命和健康,但身体仍然不可避免地虚弱下来。
他脸色苍白,面上殊无表情,像是被冰雪雕琢出来的美男子;但剑眉星目、黑白分明,湛然若神,又有一股特殊的威严,令人不敢造次。
这位病人原本刚刚醒来,似乎意识、记忆和定向力都不太清楚,便斜靠在床铺上,沉默地接受医生的检查。
但他突然不想配合了,甚至手肘一撑,勉强从病榻上起身,就要将双脚落地。
医生护士们都大惊失色,匆忙上来搀扶。
却见病人似乎很不习惯自己身体的孱弱,甫一落地,就几乎失去了平衡。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插着许多针管,又不慎拉扯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一旁医疗小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