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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是一对流浪母子,小孩儿看上去不过五六岁,浑身脏兮兮的,光着两条伶仃的小细腿,正靠在妈妈怀里酣眠。那女人也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头发蓬乱,脚上长了一个瘤子,走近了能闻到两人身上的恶臭。她将破旧的军大衣在儿子身上盖了盖,靠着天桥底座,继续睡去。
马路上的行人时密时稀,风凭等待一轮稠密的川行过去,放轻脚步走近流浪母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沓钞票悄悄塞在小孩儿怀里。
这是昨日池舟甩给他的钱,风凭没数,更不想数。他在路边召唤来载风鸟,驶入苍茫云空。
风凭踏进天宇寄灵所大门,从一侧拎了辆二八式自行车,一转头,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存哥。”风凭笑着挥手。
“阿凭回来了。”
“嗯。”风凭点头,视线落在年轻的男人身上,“这位就是新伙伴?”
顾厌笑了笑:“风凭吗?你好。”
风凭弯了弯眼睛:“你好。”
顾厌有点好奇的打量了少年一眼。看年纪比他小几岁,挺招人的模样,笑起来有几分腼腆,眼角眉梢又带着点儿温柔赤诚。
很少有人是顾厌第一次见面就会心生好感的,不讨厌都算顶级待遇了,但他这会儿见到风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