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幸子身边坐下,笑吟吟看着鲁泽之问:老师今天找学生来有什么吩咐?海望......鲁泽之一身单薄的衣物湿了大半都黏在身上,他本就长得清丽宛如水月观音一般,虽被冻得嘴唇发紫仍楚楚可怜,眼底满是克制的哀怨与期盼,要是一年前的关山尽见了肯定心疼。
然而往事已矣,他竟连最后一点怜惜的尾巴都抓不住。
关山尽叹口气:老师,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么冷的天何苦如此苛待自己?不如换件衣裳再与学生叙话?鲁泽之闻言咬咬牙,硬着颈子不回话也不肯动。
屋子里暖得很,吴幸子已经脱下身上的狐裘,瞅着鲁泽之发上的雪花化成水滴往下落,既狼狈又脆弱。他开口想劝,但又想鲁泽之恐怕不待见自己,只能讪讪地闭上嘴,拉了拉关山尽的袖子让他劝。
没成想关山尽竟作不知,他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除了放在心尖上的几个人以外,对谁都没多少真情。鲁泽之这般作态他只觉腻味得紧,哪有心思柔声细语的劝?
对于关山尽的冷情,鲁泽之可比吴幸子清楚得多了,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曾经那般宠爱迷恋自己的男人,拼命想从那双看着自己却冷情甚至带着嘲讽的眸子里寻找一丝往日对自己的依恋。
可惜他注定要失败了,关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