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两扇院门忽然间变得既遥远又难以逾越。刘藻站在原地,寻思是否要执意开门。那宦官一动不动地跪着,像堵墙般立在刘藻身前。
刘藻皱了皱眉,道:“你退下。”
宦官依旧跪伏,并不言语,只以行动说明立场。
其余三名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中,不远不近地望着这边,似乎随时准备上前来劝阻皇孙。
看来她是出不去了。刘藻心中空空的,又有些慌。她退回室中,跪坐在榻上。
接下去一下午,她都未再出门,一直坐在那张榻上,望着庭中的石板路发呆。午后下了一场雨,好不容易风干的石板上又变湿了,几处微微凹下的石孔中积了水。
两旁的树木被雨水淋过,显得蔫头蔫脑的,并不怎么精神。
刘藻将庭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叶都看了一遍,院子还是那个院子,那扇院门仍旧紧紧地闭着。她出不去。
那四名宫人十分尽责,除却不敢与她说话,事事皆甚上心,并不怠慢刘藻。只是刘藻也顾不上他们如何待她。
又过两日,这院中始终只有她。
送她入宫的谢相没有出现,召见她的太后不曾露面,对她敷衍的中黄门没有来过,极为恭敬的女官也未再来。她像是被遗忘在了这间宫